文/Antonio

旅行的乐趣取决于我们旅行时的心境而非其它,这是来波兰的第25天。

有时候会在特殊的时间遇见特别的人,从而发现生命中的很多联系与巧合。6个室友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令人好奇的经历:Marianna来自加里宁格勒,富布赖特全奖学者;Sara来自意大利,会说西班牙、意大利、英语、波兰语四种语言,有自己的电子乐队;Juliana来自西班牙,曾在阿根廷与伦敦读书;Muh来自埃及,曾在卢布林工作;Amanda来自巴西,名副其实的Party Queen。Azsua来自日本,华沙大学交换生。

几个人深度交谈是很大的慰藉和温暖,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段传说。忽然发现当一个人有自己的信念抑或信仰,哪怕再微不足道,但是确实实实在在地去行动,这个人身上就会散发一种光。不需要任何认可,这种光就确确实实地存在着。就像他们一样,勇敢地去追求真心喜欢的事物,自由选择间隔年,28岁读大学,选择所谓“冷门”专业,人均掌握三门外语。他们自由自在地超越国界探寻世界,没有相机和适合的装备就可以四处旅行,因为资金并不是阻碍旅行的因素。真正限制自己的,永远也只能是自己。

华沙在二战中几乎整城被毁,现在的建筑都是幸存居民依靠回忆一点点重建的。在Old Town的城堡上,十几个人一起俯瞰夜间的华沙,那是从未有过的盛大触动。Muh跟我说他讨厌战争,他希望make a change,我说我明白,我的国家也有沉重的历史。但是我相信我们确实可以做点什么 ,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几个人千里迢迢来这里的原因。

这是华沙的Palace of Culture and Science,是城内最高的建筑。但是大部分波兰人都不喜欢,因为它是由苏联人设计有着斯大林式建筑风格。二战给波兰带来的伤痛至今仍未散去。在肖邦公园,大批乌鸦盘旋在上空。一瞬间我像是回到了二战时期的波兰,四处硝烟弥漫,城市上空传荡着久不散去的警报声。

在这样的夜里睡去。

又在这样的黎明中醒来。

有时会去肖邦博物馆坐一个下午,聆听那些穿越几个世纪的琴声。声音穿过原野、树林、农田、城镇带着只属于那个年代、那片土地的旋律、音韵,最终抵达你的心。肖邦的音乐是有画面感的,他用音符搭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。

 

我觉得音乐、写作、摄影、旅行并不是兴趣或职业,而是一种媒介。通过这种媒介,你可以用自己的修辞手法和叙述语言表达内心,反映世界,看见真正的自己。

 

我们需要能够打败时间的文字,穿越光阴的影像,和自由的生活。

曾经一度不喜欢看到“成功”“成功学”“意义”“价值”等词。洪荒宇宙,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承载价值和意义,这些词的定义也不应该被标准化。对于很多人事,不必过于执着,保持内心清净,不争输赢。因为轻饶世界里,岁月才是最大的赢家。

 

每个人都是《笔下求生》里的Had,过着被安排的生活,那个安排我们生活的人可能是命运、家人、老板或者朋友。但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和改变的机会。当你真正迈出步子,有所体验与收获,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。那些能改变我们一生的道理和方法,并不是别人教会的,也并非只有一种标准,努力去探索属于自己的道理与生活法则,这样才最有价值。走的路长了,看的景致多了,也就真实了。

 

从来没有鼓励过大家都去间隔年,这不适合所有人,我们有无数的方式去抵达内心。毕竟这条路太冷暖自知,很多人会付出很大代价,收获却是因人而异。但是遵从内心所想,才会增加对生活的热爱,成为最好的自己。在某个候机室的夜晚,看完了《转山》,至今仍无数次想起电影最后的一句台词:

 

川哥说,我热爱生命,所以我必须走,必须走出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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